——纪念周总理诞辰120周年
郝宇铭
青砖黛瓦,古色古香,小巷幽幽,情思绵绵。不夸说千次,应说几百次,我站在淮安区鼓楼西路的古老的“驸马巷”牌坊下面,或站在文渠岸边的“周恩来故居”门前,思绪常常把我引向历史回流,此时,一直追溯到1944年的那个春天的早晨。
桃树含苞待放,柳枝抽芽孕烟,尚寒风料峭。有幸随着叔父从乡下来到老淮安城,婶母的娘家就在勺湖南边。叔父领我来到小巷深处的一座门楼,对面有宽大的照壁,门内曲曲弯弯,东西前后有五、六进高大瓦房,虽然很宽敞,但住着三十多户人家,且是一般无房居住的平民,大院内显得拥挤、杂乱。我惊望着叔父,叔父知道我的意思:来这干什么?弯下腰靠着我的耳边,小声说,这就是周恩来的家,“周恩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当然也是第一次来参观“周恩来故居”。叔父是个读书人,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省淮中老高中生,叔父又说,他是共产党的大干部,来看过了,不许对别人说。对于当时九岁的我这小孩来说,“共产党”的概念是模糊的,当时认为不是好人,又听说是“革命”的人。听叔父简短介绍,心目中初步印象,周恩来是有才学的人,是好人,他家是大地主,出去革命了,是革命人了。
1948年,老家就属淮安县,我13岁,来到当时的“江苏省立淮安中学”读书了,星期天,我又一人到周恩来老家看看,住满了人家,走路也不好走,常常从东门进去,从南门出来。而且,经常在星期天领着同学看看。暗暗交流,头脑里概念清楚多了,周恩来是共产党的一个领袖,是指挥打仗的能人。再以后,崇敬之情逐步加强了,周恩来在我心目中是高大的伟人形象了。从那时的74年来,几乎每年至少要来淮安一次,都要去看看,来淮安,不去看故居,很少,大概是太忙了。前面,许多年,我总在大门口的“留言簿”上,虔诚地写一句:“心中永远怀念周总理!”签名。1958年,安置原平民住户迁出;文革时,大门封锁,长满青草;打倒四人帮,重新整理,1979.3.5.正式对外开放;1984.12.11.邓小平同志题写了“周恩来同志故居”的门头匾额;1998.3.5.总理百岁诞辰时,桃花垠的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因为故居不敷安排,我亲眼见证了故居的风风雨雨。我退休定居淮安,每年的1月8日是周总理忌日和3月5日是生日,都去故居看看,缅怀总理品质、精神。唯独这两年没有去,一次是,去英国读研的孙子回来看望爷爷,一次因为摘除白内障住院,或身体欠佳,深为遗憾,但心目中总记念着,算是心驰神往啊!
我几十年来无比崇敬总理,常被一个朴素的概念支撑着,周恩来出生地主家庭,能去革命,我也出生地主家庭,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可总不能进步,成为教育不好的人。1958年,参加工作已经六个年头了,填过“入党申请书”,被“阶级斗争”搁置了,“停一下再说”,“出身不由己,道路任选择”。暗下决心,按照党章,做一个自己心中的党员。下放劳动时,我在泥水中滚打,在血汗里拼搏,晒黑了,晒塌了皮肤,也炼不红心,总教育不好;后来,连我儿子也成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了,大惑不解,“教育好的子女”,这个名词,代代相传,永远延续,何时了结呢?1976年,大儿子作为全公社第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典型样板,被贫下中农“推荐”上高中了;1979年,二儿子又有幸作为第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去当兵了,都是好事,但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该延续多少代呢?谁也不知道,周总理啊,在故居门前,我也曾默默站立过,祈祷过。这些,该向哪儿去倾诉呢!
春风化雨,枯苗新生。前年的三月五日,是周总理118岁生日,我和我们淮安市的周恩来研究专家秦九凤及我市著名文史专家杨义春一起联名上书淮安市委、市政府,主题是,认真开展周总理诞辰120周年筹备活动。市委宣传部聘请我们三老及各相关单位负责人召开了纪念周总理诞辰120周年筹备会。我曾在周总理故居门前肃立着,又曾默默告慰总理在天之灵:我退而不休,热心公益,不断为政府建言献策,为报社投稿办报,我成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还被聘请我淮安市政协特邀文史委员,被聘为淮安市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刊《淮安历史与文化》的编辑,原清河区区志办公室编辑,等等社会职务,10多年来,奉献余热,回报社会,经过府前街道办党委的考验、批准,我79岁的年龄,成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了,我算进步人了!算革命人了!包括国、省级,多次获奖,今年,又被评为“清江浦好人”,被评为“2017年度幸福老人”等等,我残年无多,一定要,跟共产党走,听习书记话,奉献余力,时时事事对照周总理。我曾经久久地伫立在周总理故居门前,沉思,祷告,深深懂得,是周总理的精神在支撑着我,是周总理的品质在激励着我,是周总理的形象在指挥我的一切言行!
周总理,您没有离开我们人民,您永远活在我的心目中!